虹口的陽和館,在日本人開的館子裏,算是受歡迎的,很多日本人在這裏招朋會友。藤原介對其菜品尤其癡迷,據他說,口味頗像東京一家他常去的店。所以這次,屈以申仍然把藤原介約在這裏。
上午,屈以申與專門去他家給胡阿媽診治的古大夫聊了一陣,所以出發的晚了些,等他到達陽和館時,藤原介已經在屋裏等著了。
隻是這回,他身邊多了個陪酒的日本女子。
屈以申進屋時,那女子的和服領子已被藤原介扯得敞開,一半頭發散亂地落下來,一看就是風月場上的女人。
本來她正半推半就地婉轉呻吟著,不料被門口突如其來的打斷,嚇得連忙轉頭望去。
藤原介見屈以申進了榻榻米隔間,手上的動作不光沒停,還伸在女子的衣服裏,揉捏得更狠。女子緊盯住冷臉的屈以申,身上一時吃痛,下意識地想推開正對她上下其手的恩客。
藤原介眼底一暗,瞬時從她胸前抽出手來,掄起胳膊一巴掌甩到她臉上,“臭婊子,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在我麵前演什麽貞潔烈女,滾!”
那女子連滾帶爬地出了榻榻米隔間,逃也似地推上了門。
藤原介嗤笑了一聲,抓起桌上的帕子便開始擦手,擦得十分仔細,像是不放過每個縫隙。
隨後他把手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挑釁似地抬眼看向屈以申,“屈先生,你說,我剛才……聞了多少人的味道?”
一聽這話,屈以申隻覺得血氣上湧,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藤原介在他麵前一向囂張跋扈,但卻少有像現在這樣越界。屈以申狠狠咬了咬牙,強逼著自己忍住翻滾的怒意,“今天,是我請你吃飯。”
藤原介輕蔑地扔掉帕子,“我當然知道是你請我吃飯,我也知道你吃不慣這裏的飯,所以我提前都替你點好了,你看看,這桌菜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