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背上”“傷疤”這幾個字,岑瀟一下就坐直了身體。她迎向陸平川猶豫又心疼的目光,慢慢冷靜下來,最後應了聲:“好。”
陸平川點點頭,按下“播放鍵”。很快,手機屏幕上的畫麵動了起來。
視頻的光線實在昏暗,岑瀟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眼睛發酸,除了男人背上的傷疤,她什麽都沒看清。
她按下暫停鍵,歎了口氣:“我是不是還沒和你說過,當年在酒窖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陸平川回道:“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岑瀟搖了搖頭:“不,我想說的。”
她目光堅定,絲毫沒有要躲閃的意思。陸平川看著她,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岑瀟定了定神,平鋪直敘地複述了當年的遭遇,平靜得就像在背課文,可陸平川聽著,隻覺得被人捏住了心髒,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但更讓他傷懷的是,十幾年過去了,岑瀟依舊記得很多細節,仿佛這件事是昨天剛發生的。
“事情過去這麽久,你還記得這麽清楚。”他衝對她說道,“當年的事……對你的打擊一定很大。”
“我會記得這麽清楚,”岑瀟說著,露出寬慰的笑容,“是因為我為了給自己做脫敏治療,隔三差五就會強迫自己回到那個酒窖。”
陸平川聽著一愣,隨即想起她在岑家莊園裏輕車熟路的樣子,以及她笑著告訴自己,她對酒窖熟得很。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當年的酒窖非常暗,我沒能看清那個男人的臉,隻記得他非常瘦,伸過來的手就像枯柴一樣。”岑瀟說著,還張開自己的手掌以做示意,“和視頻裏的這個男人身形不太像,或許不是一個人。”
事情過去十幾年了,人的容貌體型都可能發生改變,光看這一段視頻,確實不好確認。
陸平川想著,又問:“當時還有其他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