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快開席,陸建業帶著眾人到餐廳落座。按照規矩,沈蔓本應坐在陸平川對麵,但她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
沈學文正要訓斥,就被她打斷了:“我們年輕人坐在一起,比較有共同話題嘛。”
隨即,又衝陸平川挑挑眉,“陸大哥,你說對不對?”
陸平川沒有回答,隻是勾了勾唇角,坐在了她的身邊。沈蔓見勢一笑,拿起桌上的紅酒就往他的高腳杯裏倒。
“我開車了,”陸平川說著,推開杯子,“今天就不喝了。”
“誒,平川。”陸建業露出了不滿的神情,“要我說,你就該從酒店搬回來住——喝醉了又怎麽樣,家裏又不是沒有你的房間。”
他說罷,又對沈蔓道:“小蔓,你盡管喝,陸伯伯給你準備客房。”
“好呀。”沈蔓答應著,又給陸建業倒酒,“那我先敬陸伯伯一杯。”
這個沈蔓打扮中性,性格豪爽,與常見的豪門名媛十分不同。可陸平川看著,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例如,她對著陸建業撒嬌;例如,她每次看過來時,都帶著若有似無的**;再例如,沈蔓說他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玩,可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再看沈學文,也透著一股子不對勁。
他記憶中的沈學文,是個高瘦儒雅的男人,當年來看白錦曦的時候,一件白襯衫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好像風一吹就要倒。年幼的陸平川看著,還以為這個叔叔是不是和媽媽一樣,生了什麽怪病。
可眼前的沈學文儒雅猶在,卻圓潤多了——下頜線與脖頸連在一起,肚腩將襯衫撐起來,就連拿筷子的手指都很豐腴。
岑瀟說過,當年強奸她的那個混蛋很瘦……陸平川想著,黑眸不禁浮上一層冷意,打量沈學文的目光更直接了。
後者感受到了,朝他疑惑地看過來,目光相接的那一刻,倒是沈蔓先笑了:“陸伯伯,你快看。我坐在陸大哥旁邊,可他一眼都不看我,反而一直盯著我爸爸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