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 蔣以聲不僅沒走,還準點參加了高二的第三次月考。
成績在次日公布,臨春特地找了蔣以聲的排名, 不高不低一百出頭。
而對方八十三的英語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什麽不好好考試?】臨春不解。
蔣以聲依舊托著下巴, 懶洋洋地在紙上寫寫畫畫:“沒必要。”
幾乎斷層的分數, 絕對優異的成績,的確沒必要在這個小地方刷存在感。
臨春:【可你為什麽要帶我競賽?】
蔣以聲偏眼看她,眸中帶笑。跟看自己閨女似的,有著一點說不出的慈祥和寵溺:“你不是想去?”
臨春:“……”
算了, 低頭刷題。
省賽的題目有難度,臨春自學起來很是吃力。
有些問題怎麽都不明白,鑽牛角尖似的越想越迷糊。
然而就這樣她也沒去問蔣以聲。
不是不好意思, 就是說不出來的別扭。可能是心裏下意識地避嫌, 但怎麽說兩人都是隊友,學不會到時候還得拖人後腿。
臨春這匹孤狼一個人單打獨鬥慣了, 現在要考慮到小組,組員還是蔣以聲, 幾個buff疊滿了,還真有點不知道把力往哪使。
她在這邊鬱悶糾結,蔣以聲那邊也不太平安。
十二月剛開個頭,徐拓就往桐紹跑了好幾個來回。
蔣以聲做事果斷幹脆不像他那樣拖泥帶水, 徐拓心軟, 又擔心做得太過。
“主要是怕連累你,”徐拓自責得直扯頭發,“那些人跟狗皮膏藥似的, 粘誰身上都惹一身腥。”
蔣以聲剛打印出幾分模擬卷,垂眸邊看邊評論道:“操不完的心。”
徐拓憂心忡忡:“我就是怕…”
“你幫我做件事。”蔣以聲打斷他。
“什麽事?”
“讓邵哥來桐紹。”
他口中的邵哥是邵老爺子的小兒子, 也是之前聯係臨春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