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尤沒透露太多消息,但語氣格外嚴肅,一路上駱書禾都在擔心,晏池看出她想法,開車空檔揉了揉她的腦袋,又去握她的手,發現是冰的。
“我有點害怕。”
眼見著快到醫院,駱書禾低聲說。
聽她這麽說,晏池當時沒說什麽,車停在路邊,指示她先上去,他找位置停車。
駱書禾就火急火燎趕了上去。
岑書意身份特殊,住的自然是私人病房。
推開門,駱書禾一顆心懸著都沒落地,倒是先被一病房的果籃花籃嚇到了。小尤正在收拾堆了一桌子的花籃,見她來了,把手裏的籃子給她亮了出來:“你吃火龍果嗎?”
駱書禾:“?”
小尤熱情推銷:“還有葡萄和橙子。”
駱書禾看一眼除她以外空無一人病房:“我姐呢,怎麽就你一個人。”
小尤已經自己摸了個蘋果出來咬了口,含糊不清說道:“她去找醫生了。”
等岑書意回來,她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她穿著醫院統一的病號服,因為太瘦顯得寬大。額角有傷,更顯眼的是腿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隱隱能從繃帶下看出血跡。
“怎麽傷的。”駱書禾就站在床邊,給她抽了兩個枕頭墊著坐。
岑書意就順勢靠在床頭,其實按照醫生意思是建議她好好休息不要走動,雖然都是皮外傷,但她在這裏實在是有點無聊,忍不住出去逛了圈。
見她著急忙慌過來,岑書意火速明白是什麽意思,淡淡瞥了小尤一眼。
小尤心虛到快把蘋果核整個吞下去,理了理頭發解釋:“別這麽看我,我就是看你流了好多血,以為真有什麽三長兩短。”
陳禕柏也在這時候趕到,看起來是真著急,才從學校過來的模樣。襯衫長褲,鼻梁上架一副薄薄眼鏡。他有些近視,但度數不深,不戴不至於看不清,今天是因為要上公開課。是頭一回,他看了小尤發過來的消息,提前十分鍾下了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