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遭,駱書禾本以為婚期會推遲。但某天在聊到這個時,駱書禾就提了這麽一嘴,岑書意先是放下手裏勺子,小尤看出她沒什麽胃口,立馬給她換成盤新鮮的果切,岑書意卻擺擺手,意思是不想吃了。
“不用推遲,照常。”
駱書禾本意當然是不用,婚禮請柬都發出去了,要是改期,機票和酒店都得重新定,實在是有點趕不上,但她又擔心岑書意現在狀態。
小尤就自己端了盤水果湊過來,邊吃邊小聲和駱書禾爆料:“看來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們意姐。”
駱書禾偷覷著她,努力遞了個“這怎麽說”的眼神。
小尤立馬接收到,揮舞著手裏的塑料叉子繪聲繪色說:“她工作狂是出了名的,讓我想想。是有次在西北拍戲吧,你也知道那地方,荒郊野嶺的,風沙又大。她闌尾炎犯了,連夜驅車二十多公裏去市裏做了手術,三天後就回去拍戲了。”
駱書禾露出難以置信神色:“真的?”
小尤就點頭:“那當然是真的啊,導演都驚了。”
“還有,是出席某個晚會吧,大冬天的,冷的要命。我們工作人員待在室內,出去能穿羽絨服。但她們不一樣,就套了件抹胸禮服撐著,在風裏站了半個小時,下來時手腳都是僵的,捂了半天才捂熱。”
“現代戲還好,要是拍古裝啦武俠啦,大熱天的裏三層外三層。時不時要被按到泥地裏滾一圈,一條不行就再來,一天要滾個十幾次。”
駱書禾饒有興致聽了半天。
直到岑書意咳嗽一聲打斷她們:“說夠了沒。”
小尤就不敢說話了。
到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一個做助理的,倒是希望自己跟的藝人有事業心,別是個戀愛腦或者鹹魚。日常品牌送的禮盒和化妝品她都能蹭到份,說出去也不顯得丟人。
但這事就算是定了下來,臨行前,駱書禾陪著晏池回了趟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