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好似連樹上的蟬都睡著了,四周安靜一片,隻餘床伴吱呀吱呀發出的響動。
駱書禾此時攀著他肩膀,上頭有一小排牙印。
不知道他到底在堅持什麽,從剛剛開始就沒說話,直到掰過她的臉看著,低聲:“叫我一聲。”
“叫什麽。”
“什麽都行。”
駱書禾抿了抿唇,最終:“哥哥。”
還怕他沒聽清,駱書禾重複了遍:“晏池哥哥。”
這會簡直難以用震驚來形容,晏池是覺得爽到但有點好笑:“你都上哪學的這些。”
“你不喜歡嗎。”
那倒不是,但看著她此時難得乖乖巧巧伏在身下,額前的頭發早已被打濕,瞳孔有些渙散的模樣。晏池幫她捋了把頭發:“留著以後慢慢說。”
最後一次,駱書禾抽空看了眼時間,都不到晚上十一點。
晏池則是對她這時候還有心思看時間不滿,把床頭燈又打亮兩度。
駱書禾索性直接把手臂蓋在眼睛上,都是汗,蹭得她一臉都是。
但不得不說,兩人都在努力適應對方節奏。晏池怕嚇到她,動作放緩了些,聲音格外輕,也柔。
“你明天什麽打算。”
駱書禾如實告訴:“去拿婚紗照。”
“怎麽又是這事,到底是你姐結婚還是你結婚,嗯?”
駱書禾就給他把腦袋推開,沒想到這醋他都吃。
“他們都有別的事,我姐又不太方便總是跑來跑去。再說了,我都掛這個名了哪有不幹活的道理。”
何況她總覺得岑書意最近有點奇怪,很少出門,有什麽事情都是讓小尤送文件過來處理。
把這事和晏池說了,他也隻是覺得她多想了,能有什麽事。
“你怎麽不多看看我,回來這段時間,你有正經和我待過嗎。”
駱書禾本來都不忍告訴他,但聽他這理所應當語氣,又來氣。
“那你為什麽都不聯係我,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