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把衣服拿起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用風輕雲淡的口吻說:“他也是範婭的好朋友,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應該會去吧。”
儲臣心中滋生出怪異的情緒, 他像一顆被剛摘下樹的檸檬, 不斷被擠壓,瀝出汁水, 流的到處都是。
他站在那穩了穩, 不想被某種情緒侵占身心,太蠢了。
把水喝完,坐到沙發上靜靜看著她。
梁晴又說:“範婭元旦辦婚禮,哪有三個月了。而且,我還要提前安排不在家這段時間妞妞的生活起居。”
儲臣心說你隻想安排你閨女的生活起居,怎麽不想你老公呢,“我呢?”他隻是心裏如此想著,竟脫口而出。
“你也是小孩子, 需要我照顧麽?”
“我有手有腳, 不需要!”
梁晴對著他眨了眨眼,比劃著這條定製的裙子, 可是一筆不菲的花銷,問:“好看嗎?”
“不好看!”
梁晴不會被他的話影響到,不是她自戀,這條裙子做出來蘇瀾和她店裏的員工都說好看, 可見男人的審美有多差,她輕輕冷哼一聲:“山豬吃不了細糠。”
“你說什麽?”儲臣已經走到她身後,雙手放到她肩膀上, “再說一遍。 ”
“我說你欣賞不了,是你的損失。”
“你沒穿我怎麽欣賞, 衣服不是用來修飾人的麽?”他忽然來了興致,“穿給我看看。”
梁晴沒嫌麻煩,女生厭煩很多事,唯獨對試新衣服這件事樂此不疲,於是捧著衣服回臥室換上,順便用一根玉石簪子把長發也挽起來了。
“我好看嗎?”
“很美。”
這次是下意識由衷的話。
儲臣沒有告訴梁晴自己也幫她定了旗袍,但是師傅說工藝太繁瑣,耗時很久,小半年了還沒做好。不過他不著急,慢工出細活,他不擔心時間久也不怕花錢,隻求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