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要辦事兒, 但是話還沒說完,舉手指賣慘,“我的手受傷了。”
儲臣就吻了吻問她的指尖, “我不用你的手。”
“……”梁晴被丟得頭暈目眩, 人也有些迷茫,但是他很快靠過來, 順便關了燈, 隻留下床頭的一小盞夜燈,是留給她平時起夜的,也會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
梁晴主動靠在他懷裏,蹭了蹭胸肌,感覺實在很好,這就是他每天堅持鍛煉的意義,讓老婆享受,“等會好嗎, 我們來聊聊天。”
儲臣的眼神已經幽暗滿是欲望, 含糊地說:“不用,我幫你進入狀態。”說著他的手往下撈。
“我不是這個意思。”梁晴截住他的手。
“你想聊什麽?”
梁晴說:“我對小旭, 習慣像是對小孩子,是因為覺得他很可憐,小小年紀經曆那麽多事,你介意跟我聊聊你媽媽嗎?”
“我不記得了。”
梁晴黑亮的眼睛, 在暗處盯著他,“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嗎?”見他不講話,她又補充道:“你跟我說的, 希望真誠。”
梁晴問過蘇瀾,記不記得在梧桐路上有一家叫紅裝的女裝店, 也許儲旭已經忍不住跟她透露了什麽。
“她不值得憐憫、也不值得懷念,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女人。”
梁晴說:“普世價值觀裏人應該愛惜自己的生命,排除萬難也要活著,但是對於抑鬱症的人來說,也許死亡才是解脫。”
“可是她不愛小旭,對他造成那麽大的傷害。”他閉上眼睛,話卻隻能說到一半,“可能,我不應該強迫她愛我們。”
梁晴昂起腦袋,親了親他的下巴。
“不想提了,我們來說說你吧。”他忽然轉了話峰,問她:“你怨恨過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梁晴很誠實地回答:“對於我沒見過的人,恨不著,甚至沒有想過。就像你和小旭從小和爸爸沒感情,現在也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