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出高鐵站, 範婭接到她之後見她孤身一人,“怎麽就你一個人來啊,你老公呢?”
梁晴說:“他沒來。”
範婭挽著她的手腕, 深感懷疑道:“梁晴你怎麽回事啊, 結婚了不說,這種大型朋友聚會也不帶來給我們看看, 你老公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難不成是在逃罪犯嗎?”
“他是因為工作忙。”梁晴說道,她在來之前的確跟儲臣提過要不要一起來,但是被他拒絕了,“等你去江蘇,我帶他來見你就是了。”
“少來。”範婭可不信她的鬼話,“我今天最期待的就看見你老公真麵目,既然本人沒來,照片給我看看吧!”
梁晴於是在手機裏找了找了, 是在家裏的拍的, 儲臣給妞妞洗澡,當時隻是想拍黑妞而已。
範婭拿過梁晴的手機, 驚歎道:“這很帥啊!你一直不讓人家露臉,我還猜想是長得不好看呢。”
梁晴隨口反問道:“我能和長得不好看的男的結婚嗎?”
“還說你不是顏狗?”範婭對她還很了解的,以前追梁晴的人很多,有錢的不少, 但是梁晴偏偏挑選了程一東。
梁晴把手機拿回來,聽見範婭喃喃自語道:“不過這位哥和程一東是不同類型的,很有男人味啊, 是做什麽的?”
“自己做生意的。”
“對你好嗎?”
“ 還不錯。”
“對你好就行。”帥不帥的,關上燈都一個樣。
坐在範婭的車上, 看著街景不斷往後倒退,她能夠敏銳地覺察出南方和北方的不同,好像這邊的地更硬,樹葉更加枯黃,空氣也更幹。
她記得幾年前剛來北京的時候,第二天就流鼻血了,一周都上不來廁所,隻能去買藥,同宿舍的室友笑著調侃她真是大小姐的身子。
當初她跟儲臣分手,又是懷著對大城市既憧憬又迷茫的心態,很長時間都像一朵蒲公英,心到處隨風飄著,居無定所,後來終於定了心要學習要掙錢,可是身體又出問題,覺得自己的生命比較重要,事業什麽的都可以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