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之這幾天去醫院, 聽到的都是關於“那日”的關心,或者說審問。
他始終一言不發,保持微笑。
溫和的孩子咬死了不說話, 比強孩子還要難拿捏。你從他的表情和語氣, 根本無法猜出這事能讓渡的空間。
結婚這件事誰也不敢再推進。
程永賢拿他沒辦法, 也知道他和母親關係差,老謀深算地做起和事佬,打哈哈:“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姑娘啊?多大年紀了?”
他給外公續了點水, 笑笑沒說話。
“不會沒幾天曾孫都抱來吧。”
池牧之:“那不會, 我不結婚。”
程永賢這出病是給程寧遠生的, 不是給他。
二月初出院,池牧之自然也不是主角。
程寧遠和未婚妻並行, 孝順有加地幫程永賢推輪椅。到高級住院部一樓, 等候已久的閃光燈一頓亂閃。
池牧之和研發的另一個主管站在角落, 看大部隊浩浩****送行, 心裏不是不逆反的。他一直厭惡這種形式主義。
他沒有回家吃飯, 坐車去了S大。
這兩天應該是要下雨了, 腿又隱隱地疼了起來。過年酒局多, 這次估計得不好受了。
四點十五分, 正逢開學學生返潮, 校門口人山人海。
池牧之下車,走到路邊透氣。
原來那家奶茶店被新門店替代,門口排了很多人。他掏手機給李銘心打電話,想問她喝不喝。
丫沒接。
他輕笑,無奈又打去第二通。
無聊的嘟聲裏, 池牧之漫無目的張望。
他看見李銘心穿越人群,看見她走向一個男孩, 看見他們在說話,和諧美好,看見她走出兩步,男孩拉住了她。
嘟聲還在繼續。池牧之斂去笑意,目光漸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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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心自閉兩日,別的不說,論文大綱倒是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