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之有很強的的情緒傳遞能力。
不知道這是他個人的能力, 還是作為上位者的特權。
他不需說話,眼神便能施加壓力。
方才路邊就是。他一言沒發,僅微蹙的眉宇便釋出不悅。
此刻, 電梯裏, 他沒有看李銘心, 李銘心也沒有看他。但能感覺到,氣息微妙、柔和,氣場陡然降得很低。
她察覺到了他的軟化。
李銘心沒有主動打破僵局, 任步伐吞吞吐吐地一前一後, 各自入內。
這是池念冬令營的最後一天, 阿姨和池念都不在。
屋內漆黑,落地窗上碎開星星點點的細珠。夜色透入, 別樣迷離。
方才地下風拂過, 就覺著濕漉漉的, 原是下雨了。
李銘心垂眸, 掩下微不可查的情緒波動。
池牧之到一字沙發處, 停下了腳步, 食指指腹摩挲絲絨, 像在等她。她沒停, 按原先步伐往房間走, 錯身時,他伸手拉住了她。
五指緊扣。溫溫柔柔的。
順帶俯身,在她額角貼來一個吻。
李銘心勾起抹職業的笑,動手剝離衣服,“這裏嗎?”
池牧之沒理解:“什麽?”
她單手脫完外套, 又去解牛仔褲。
沒有秋褲,腰間扣子一鬆, 材質偏軟的牛仔褲往下一落,堆在了小腿。
纖細筆直的腿上兜著片白色棉質布料,曖昧森林若隱若現。
一番動作帶起額側的碎發,看著風情萬種的。
很隨性,很冷靜,像熟練工一樣。
沒開燈的主廳,漆暗勾勒他挺拔的身形輪廓,描了一圈沒有情緒的邊。
池牧之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就這麽靜靜看著她。
李銘心勾引人的時候,眉眼有股異乎尋常的鮮活靈動。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要我來嗎?”她主動扶上他窄勁的y際,挑釁地半拽出襯衫,腳尖一點,w上他緊抿成一條線的薄c。毫無技巧,蠻衝(應)抵,非要撬開他的舌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