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被咬住了命門」◎
動靜不小, **的人醒了,隨手打開床頭櫃邊的台燈。
“楸楸?”
“是我。”她仍生無可戀抱著膝蓋,聲音悶悶,悒悒不樂, “你說人為什麽總會有那麽多煩惱?”
“嗯?”他人醒了, 但聲音尚未徹底清醒,比以往更加沙啞磁性。說著, 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依然滾燙, “又燒起來了?”
“我好冷啊。”她說著,掀起被子邊。
“誒。”裵文野錯愕。
沒來得及阻止, 她已經鑽進來,抱著他的腰。
他保持著胳膊肘支著床的姿勢,側頭看向這個沒皮沒臉的人。
“什麽意思?”必須給個說法。
“好冷。”還是這一句。
“你有自己的房間。”裵文野說。
“我困了,嗚嗚。”
行吧。明天再說。他重新躺下來, 察覺到她的擁抱更緊了。
身邊忽然多出一個人, 裵文野毫無睡意。
尤其他能明顯地感覺到懷裏的人在瑟瑟發抖。
“楸楸?”他低頭看去。
她閉著眼睛應著,咬著下唇。
“冷嗎?”
“好冷。”她有問必答。
感覺到裵文野要掙開她的懷抱, 楸楸唔了兩聲拒絕, 去抱他的手臂,“……不要走, 別走,求你。”
“我去拿被子。”他說。
屋裏暖氣開得足, 他**這條被子隻是一張空調被, 毛茸茸地, 很輕薄, 配合暖氣的情況下夠用, 但眼下有個病人,肯定是不行的。
“不去。”楸楸抓著他的手說。
“是我去。”他耐心道。
“你也不去。”她執拗道。
“就這麽冷著啊?”
沒有回應,也不動彈。裵文野無聲歎了一口氣。
她依然止不住發抖,下唇被咬得通紅。
過了會兒,裵文野的手動了動。
“別,不要。”她擰著眉,用力攥緊了他的手。
“我不走。”他用力掙開她的束縛,卻真的沒走,而是往下探,似在摸索,摸黑兒地踅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