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就有觀音,我還能死在她眼皮子底下」◎
牙齒碾磨著皮下大動脈的位置, 她僵著身體,梗著脖頸,血管青筋明顯,感覺口腔不自覺地在分泌唾液, 又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 這陣子吃過的藥就跟沒吃似的,心髒狂跳, 空氣中流動著春意, 她顫顫巍巍地伸手去推裵文野的胸膛。
然而手臂隻做了這麽一個架勢, 完全沒有注入任何力氣。
她暗罵手臂沒用,人更沒用, 就這樣就束手無策了?就這樣就俯首就擒了?算了,她求饒地嗚嗚幾聲。
“別瞎叫了。”
終於還是鬆開了牙口。裵文野退開一點,看她白皙纖細的脖子有自己的齒印,周圍亦紅紅一片。
楸楸偏不如他願, 剛從虎口脫險, 又得寸進尺地啊兩聲,然後就被裵文野捂住了嘴巴。沒用力, 虛虛捂著, 像下一秒就要飛出去一個吻,當下自然是無吻可飛, 於是她幻想自己是一隻小貓咪,伸出舌頭去舔舐捂在嘴邊的手指。
手指有一層薄繭, 不像她的猶如這輩子沒幹過粗活, 估計這輩子幹過最粗的活, 就是抵著他的東西。楸楸覺得自己遲早要得心髒病, 這起起伏伏也太不規律了。
五點多鍾, 裵文野起來找水喝,隻隨手套了褲子,這會兒掛著空擋。
楸楸覺得他沒必要忍,反正她身體素質還不錯,燒都退了,就是淩晨暴汗,幹了之後,身上味道不好聞,連她自己都嫌棄。
裵文野倒覺得再這麽躺著也不是事兒。
他推著楸楸去洗澡,在浴室裏一同等到浴缸盛滿水,才扯下她用來保暖蔽體的薄被,回到屋裏把床單卸了,連同被子抱到一樓的洗衣房,倒入洗衣液,啟動。獨自清心寡欲地待了好一會兒,那東西才堪堪低頭。回到樓上,一件一件撿著地上的衣服,短袖,長褲,**,回到洗衣房,將除了**以外的衣服一件一件扔進去,最後在旁邊的洗手台把兩條**洗了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