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商場的路上,閆嗔接到了靳洲的電話。
“叔叔。”
“這兩天有點忙,也沒給你打電話,”靳洲問:“房子找的怎麽樣了?”
“已經找到了,離學校很近,下周六就可以搬過去了。”
靳洲問:“哪個小區?”
“悅璽墅。”
隔著電話,閆嗔看不見靳洲突攏的眉心。
“悅璽墅?”他隱隱感覺到了什麽:“多少棟?”
“這我還真沒注意到,不過門口的匾額上寫著露居,不知道是不是那棟別墅的名字。”
靳洲不露聲色地將眼底情緒壓下,笑笑說:“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前,閆嗔喊住他:“叔叔,我想問一下,你平時戴墨鏡嗎?”
“為什麽這麽問?”
“沒有,”閆嗔略有支吾:“就是想知道,像你們這種...都會買大概什麽價格的墨鏡......”
靳洲從她口中的【你們】聽出她話裏的意思:“要送人?”
“嗯..”
靳洲猜出她要送給誰了,“送東西看的是心意,選你自己覺得合適的。”
電話一掛,靳洲就撥了岑頌的電話。
“什麽指示,靳總?”電話那頭調笑了句。
靳洲沒工夫和他繞圈子,開門見山:“閆嗔知道溪僑公館的房子是你的嗎?”
雖說他不算了解那小姑娘的性格,但以他看人的經驗,閆嗔若是知道,絕對會先問過他。如今這麽一聲不吭就把房子定下來,想必是被蒙在鼓裏的。
果然,岑頌的反應如他所料。
“你怎麽知道?”
靳洲這人,表麵溫雅,但眉眼也藏銳利:“你可別跟我說,你在打她的主意。”
“看你這話說的,”岑頌笑出聲,伴著些許的漫不經心,反問:“什麽叫我打她的主意?”
“難道不是?”
“是,我承認我對她有心思,但咱能不能用個好聽點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