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赴話鋒轉得突然, 給了卿薔反應的時間。
地下車庫不常用,燈是昏暗的,司機早收到指令, 停下車便走了,腳步聲很快消失,遠處的出口向外望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山, 被月牙戳著尖, 光攏上層淺淡的影,更有了萬物複蘇的氣氛。
但到底是什麽複蘇, 說不準。
卿薔眨了眨眼, 似是還沒回過聲,手朝著車門開關摸去, 很淺的“噔”一聲, 四門同時上鎖, 後座也被放到。
她不受控製地躺下去。
殷紅的唇啟了啟, 才想好說辭:“我明天要去見人。”
江今赴撈了她腿一把, 讓她躺得舒服了些,像個正人君子似的:“不真做。”
卿薔懵了懵:“還有假做?”
江今赴被她逗樂:“情.事對於卿大小姐來說,真是薄弱項。”
“不及二哥, ”卿薔伶牙俐齒, 被他嘲弄自然反駁,“去國外一趟,光進修了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江今赴嗓音低:“不在國外, 在午夜夢回、多巡酒後。”
卿薔明白他在講什麽。
車內迅速升溫, 她熱得不舒坦, 動了動, **領抽褶裙勾勒著她的細腰, 江今赴眼睛比夜色還昏暗。
卿薔仰了仰下巴,放平的後座堪比雙人床,她念他的名字:“江今赴,你怕是早有打算,開這麽一車,又不讓司機停地麵,居心叵測啊。”
江今赴笑了笑:“大小姐真知灼見。”
他恭維起人來,最讓人難抵。
“......”卿薔覺得他看起來越穩,就越狠,還是怕誤了明天的約,手撐在椅座想坐起來,嘴裏跟他打著商量,“二哥——”
聲音中斷,尾調染上媚意。
江今赴在眨眼間改了好聲好氣的作態,拇指掐在她心口的挺翹,另一手揉捏在她耳垂,薄唇碾轉於她額間、眉心、鼻尖、唇珠。
卿薔猝不及防地被熱氣鎖住。
她也好久沒見他,呼吸幾不可聞,在他輕輕蹭吻中,含糊開口:“怎麽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