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她隻隔了個過道, 重音樂響得突然,她的惡意浮於表麵,內裏就像下了蠱的刺, 伴隨著節拍奏響穿插。
江今赴的眼神在轉瞬間深暗了一個度。
禁.欲久的男人不禁撩,卿薔顯然不知道這點。
她看出他的變化,笑得更放肆了, 像得逞了一般, 淡粉接重紅的氛圍燈讓她一張絕豔的臉更顯嬌媚,還是顧忌著人在, 她又補充了句:“二哥要是不行, 就該及時止損了。”
正攀談著的眾人倒是趁著漸低的鼓點聽清楚了她這句話,都挺佩服, 人雖然處境在弱勢, 嘴上照樣不弱於人, 像一切皆有準備。
江今赴其實不太想在朋友局上跟她來出爭鋒相對的戲, 但她現在有點兒太上癮, 紅唇張合有一瞬笑著咬舌,那抹粉能挑起他所有壓製的欲念。
卿薔抿了口酒,不動聲色、且不知死活地把印了模糊唇形的酒杯放在他身前, 意圖很明顯。
江今赴黑眸沉沉, 凝她半晌,無聲一句:“出息了。”
他伸手拿杯,手背繃起的青筋讓人有些心驚, 微微躬身那刻, 又說了句:“卿卿也該懂得及時止損。”
浸透冰塊的酒液該有降溫的作用, 但當他喉結尖銳地上下滾動, 隻感覺那**像起火的油, 讓才被點燃的火燒得更旺了。
卿薔看他喝下,隻感覺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在燃燒,讓亂飛的綺麗射光停在她的耳尖,愈發滾燙。
而這場隱秘的曖昧與推拉,隻有他們知道。
在他們的世界中,火光搖曳,無人生還。
卿薔安分了兩秒,而後嬌縱又千回百轉地送了江今赴一秋波,嘴上卻喚了艾橙來她身邊坐,擋在她跟江今赴中間,當了回撩完就跑的典型。
江今赴氣笑了。
關望山還妄圖拉一把自己興衝衝的妻子,沒成功,沉默了下,朝他收斂長腿的兄弟舉了個杯:
這是大小姐的意思,別怪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