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沒有太明確的東西, 卿薔掃了幾眼,就遞給江今赴去看:“季家在拉斯維加斯的跨國合作,沒有開始的時間, 也沒有合作的內容。”
江今赴一目十行地看完,撂下手機,說起別的:“沈封以利為主, 還跟我較過幾年勁兒, 北城那麽多人,誰找上門都沒他找上門不對勁, ”他停頓了下, 沉緩的嗓音悠悠然然,“比起水漲船高, 一人獨大似乎更要人想賭。”
“我與你兩邊各50%的概率, ”卿薔眯了眯眸, “而他選了你。”
她話鋒一轉:“當初童邵的事兒, 二哥說得是真的嗎?”
江今赴點了點頭, 笑看她:“我在南附那晚後查過你,沒查出什麽有用的,倒是童邵挺有存在感, 變著法兒纏你。不過當時沒什麽想法, 後來他誤打誤撞到我眼皮子底下了,就沒有放過這一說了。”
“酸了就酸了,”卿薔意味深長地戲謔, “二哥強調什麽?”
江今赴但笑不語。
卿薔抱臂, 垂眸回想:“這事兒不一定跟季家有關係, 我看見過......算了。不過沈封這事兒, 除了季阮背靠的季家, 我想不出來還有別的了。”
她省略的是季姝被童邵攔路那碼事兒。
就算有關係,也該是季家借由頭為季姝出頭,沒什麽再能往深想的了。
現在的感覺很奇怪,沈封一冒出來,好像所有事都就差臨門一腳,又好像離真相還隔著千山萬水,讓人煩躁。
卿薔自說自話:“落了個舉棋不定的局麵。”
實在是難做,季家在南城的表現可以說是不動安如山,連續幾年都很穩,不爭上也不落下,她沒有直接的證據,也怕給人扣錯帽子。但沈封那兒的不對擺在麵上,她不可能忽視,可萬一下手了打草驚蛇,找錯人不要緊,要是讓真凶警惕,那就是給自己提高難度了。
“卿卿——”江今赴尾調慢挑,他黑眸覷她,清冽的聲線撥開她腦子裏亂作一團的線,“利誘完了,就該接威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