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慢, 從芙洛拉島到裏約港,最快二十分鍾,卿薔數了一個又一個二十分鍾, 她沒去關注海上的情況,沒去搜索有沒有墜毀的直升機,隻是直直地看著分針轉動。
餘光任鄒行倒是一直在刷新聞, 臉上表情變了又變, 歸於麻木。
大概是過去了兩個小時吧。
卿薔朝單語暢笑了笑:“我命多好啊。”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單語暢:“怎麽了卿卿?”
卿薔搖了搖頭, 起身:“我去山上轉一圈兒, 不用跟著我,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島上風景未變, 但可能是被屋內氣氛渲染, 難免壓抑。
卿薔感覺到有人跟在她身後, 回頭瞥了眼, 是任鄒行, 她沒管,上車開到山下,纜車工作人員見她, 特明顯地怔了一瞬, 然後有些為難:“卿小姐,江總吩咐過,他回來之前不許任何人上山。”
卿薔還未出口, 任鄒行也下了車, 靠著車不緊不慢地開口:“讓她去, 回頭我跟二哥解釋。”
工作人員為難:“這......”
“不讓她去, 你現在就別幹了。”任鄒行笑了笑。
有他這句話, 工作人員沒法再阻攔,開始調試設備。
卿薔踏上纜車那刻,任鄒行叫了她聲。
他說:“卿姐,你說上京那麽多貴女,他怎麽就愛了你呢?”
卿薔依舊沉默,沒回話,徑自坐好。
纜車開始上升,她沒心思賞景,向海麵眺望,往遠黑漆漆的一片,看不透其中有沒有她的宿仇。
卿薔攥著欄杆,心想,她命多好啊。
本以為陷入了難局,結果有人要拿命給她破了這個局。
任鄒行都可以斷言是愛,她卻做不到。
或許江今赴也怕被薑辛北撞見收不了場呢?
卿薔怔怔的,她不懂,為什麽她越來越不想要江今赴的愛了。
可能,她玩不起太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