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下的意味太過於明顯。
卿薔的惱怒達到頂峰, 反而變成了通著電流的溫熱,門窗都關的房間本該安靜無聲,“滋滋”作響不得來源。
她抬手伸出五指朝某處輕揮了下, 感應燈開啟,一瞬暗橙色的光線攀附牆邊。
江今赴居高臨下,眉目斂起也擋不住淡傲, 他脖頸突起的那處倒是尖銳, 動靜卻平靜又薄涼,目光落在她身上瞧不出半分情緒。
像是那句引人深思的話不出自他口中。
看看, 這人多能裝。
卿薔彎了彎眸。
她換上了從容不迫的意態, 細腕處卡著的手.銬似消失無影。唇角無聲上翹,挑起眼尾盛放了風情萬種。
那雙狐狸眼, 配她再合適不過。
漂亮壞女人總會給人難以抵抗的感覺, 更何況卿薔慣於算計, 她的心比天高稍一修飾就有悲憫感, 佛性足, 不過是邪佛。
像春架上最豔最嬌的那朵薔薇花,風吹落露珠,倒映出人的破壞欲格外強烈。
“二哥, 想脫我衣服......就得給我解開啊——”
“你敢嗎?”卿薔挑了下眉, 瀲灩隨著秋波轉到他身邊,她動了動被圈住的手腕,學著碰撞聲, “丁零當啷丁零當啷。”
她笑道:“解開的話, 你會受傷的。”
是激將的挑釁。
江今赴深知她的脾氣, 眼睛黑沉沉像被拉入旖旎漩渦, 垂下的眼睫卻剛好擋住那點兒促狹, 卿薔看他朝手銬伸手,眸底得意洋洋的勝欲快要藏不住。
“撕拉”一聲響起時,卿薔是沒準備的。
“卿卿,”江今赴慢條斯理地喊她,他人料峭,目光挪去她露出的雪膚上,“脫衣服必須要人配合嗎?”
字正腔圓幾個字,被他帶笑微啞的尾音染上不對勁兒。
卿薔覷他,眼角眉梢的明媚逐漸減淡,她不想說話了,就盯著他,整個人慵懶地塌下去,可能是知道掙紮無望,所以不再費勁做無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