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叫她名字。
聽起來夾了絲不滿的啞意。
也不知道是對她,還是對他自己。
卿薔笑了:“二哥,你——”
她含譏帶誚的話被突然伸進唇裏的手指堵了個嚴實。
腦中倏忽間萬籟寂靜。
江今赴像是早猜到她要說什麽,平靜得很,手掌還箍著她的下巴,拇指卻挨著她的唇舌。
他的手沒人那麽養尊處優,有幾處覆了薄繭,刮蹭下,就弄的人顫栗。
卿薔不想露怯,身體卻趨利避害地靠後倒,未盡之言化成短暫的哼聲,帶著上揚的尾巴。
江今赴另隻手攔在她腰下,避免她退到雨中,看她想合唇又躲避的模樣兒,像被取悅了扯下唇。
她那張嘴最厲害,這陣兒說不了話消停了。
“太會說話不是好事兒,”江今赴像情人纏綿般低頭,“尤其還專撿我不愛聽的。”
卿薔霎時渾身酥得厲害,骨頭都好像軟了,血液受到脈衝波,比車速衝上二百還瘋狂。
頸窩的紅痣傳來濡濕感,她下意識叩上身前人的手,反被攥著十指交叉,勁兒用的都不小,指節怕是泛紅了。
側頸猛地刺痛,卿薔被刺激得終於咬了下去。
她垂眸瞥著江今赴,卻眼裏有霧,是被灼燒到的疼感所致。
他抬眉看她,齒間像要把她吞拆入腹,被她狠咬、抵舌的拇指也不撤,薄唇微吮,雨水被風吹進來些,在他喉結滾落。
不知道誰的口中先彌漫了血腥氣,但卿薔先鬆了口,卻又被江今赴鉗製著弄了回去,他嗓音喑啞,很欲:“接著咬。”
不是覺得我們就應該互相撕咬嗎?
那就痛快點兒。
卿薔腮幫子酸的,靈魂過了遍電似的還在撲騰,根本沒聽出他的意思。
她躲不過在江今赴唇間被碾磨,朝他瞪去,撞進那控製欲濃烈的黑眸,一瞬強烈心悸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