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不遠,同處上京中心。
江今赴沒急著去,路上跟任鄒行打了通電話,讓他在酒店組個局,掛斷後,也到地方了。
經理迎上來,卻被江今赴揮手擺退。
他開完會直接回的主宅,邊往電梯走邊脫西服,門開,外套已經掛在他手臂處了,另隻手脈絡蓬勃,將領帶扯得鬆垮,緊繃了一瞬的襯衫刻出他身體線條,深邃、又帶了幾分放.浪。
江今赴的眸光極為寡淡,卻被幾個動作平添上急不可耐的欲色。
電梯門關,大廳有人訕訕地收回目光。
童隴正在房間一臉平淡地對著亮起的手機屏幕。
直到童家戛然停止對她的問詢,她才有了那麽一點兒坐立難安的感覺。
童隴知道,她在跟童家說完江今赴今晚會見她時,童家就派了無數雙眼睛盯著她,現在不問了,隻能說明江今赴真的來了。
果然,有意虛掩的門很快被推開。
江今赴一齊二整,瞧見是她並不奇怪,隻是方才的急不可耐變成不耐,懶散垂著眼皮,雙手插兜倚在門框:“她應你了?”
童隴太過發怵,一時沒給出回答。
江今赴周身太過沉冷,生來上揚的眼型消減不了幾分戾氣,反而增添邪性,即使斂眸不看,也容易讓人心悸。
童隴被他的叩門聲喚醒,連忙點頭。
江今赴沒反應,又問道:“讓你帶話沒?”
童隴搖頭。
“發消息給她,說我來了。”
童隴茫然地照做。
片刻,她沒收到回話,江今赴的手機卻亮了。
他耳廓別著耳機,垂眼點開語音——
“二哥,好聽話啊。”
卿薔尾調漸消,還帶著上揚,有計謀得逞的意味,更多的是慵懶惑人,像霧霾天的烏雲繞月,看似居高臨下,實則內裏纏綿。
江今赴哼笑了聲,散漫地收起手機,朝童隴頷首:“她讓你在這兒踏實待著,你就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