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鬱將席英拉到露台另一側, 這裏相對來說人少點,荊鬱說這裏是看煙花的最好位置。
席英又想起了以前在木屋的時候,她曾經說過如果他過年還沒有人來認領, 就勉為其難帶他回家過年, 還大言不慚跟他說過年的時候村裏可熱鬧了,村政府大院三十晚上會放煙花,可好看了,到時帶他去開開眼, 還一本正經發下宏願等以後有了錢她也買來放放。
可是那天看到平安夜荊鬱發來的視頻,片片奪目的火樹銀花壯麗的仿若世間再美的絢麗色彩也不過如此, 她以前要給他看的呲花棒就真的太上不得台麵了。
見識過荊鬱真正的生活, 她不止一次感歎小木屋的那個荊鬱當時是怎麽忍受下來的,這樣的落差他是怎麽熬住的?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 席英灼灼的目光像兩簇火把,怔怔地望著不斷閃爍的燈光霓虹下那張俊美桀驁的側臉, 此時眸中的驕傲和欽慕滿的自己都沒發現。
而一直專注看著遠處燈塔的人,莫名勾了唇角,隨著她愈發火熱的視線唇角的弧度也在不斷攀升。
“就這麽好看?”連眉梢都掛著笑意的人問起話來帶著藏不住的愉悅。
“嗯,那邊的帥哥確實好看。”席英不想承認,撩了兩把頭發轉過頭不再看他, 才不會讓他得意呢。
荊鬱的嘴角已經快咧到後腦勺了。
兩人靜靜地趴在欄杆上看著浦江兩岸的璀璨夜景, 期間有特意找過來打招呼的人荊鬱也都敷衍了事, 每個人走的時候都會探究似的看一眼席英, 席英都當沒看見,可當有人找荊鬱說等一會這趴散場後去賽車時, 席英才真的不高興起來。
她還記得在鬆嶺的兩次,都是他駕車出了事故, 在車上還聽王儉說他年初在北城還撞了。
眼看著剛還眉開眼笑的人變了臉,荊鬱趕緊打發走了那人,問她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