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席英是真折騰累了, 洗了澡倒頭就睡了。
荊鬱非要席英住自己的臥室,不出意外他海市的家又是隻有一間臥室,席英也沒精神跟他推讓, 床單都是洗過也從沒用過的, 席英聞著床單上淡淡的香味兒沉沉睡去。
此時坐在客廳裏的荊鬱盯著周行知發來的一張照片傻樂,璀璨絢麗的夜空之下一對接吻的戀人,好像畫報上人物剪影,透著一股朦朦朧朧的纏綿。
荊鬱很滿意這張照片, 他今天怎麽就忘了拍照。
周行知發來一句,「因你變相官宣的事那些人都炸了, 有人將這張偷拍圖發了出來」
「挺好, 替我賞它。」
「嘖,嘴真毒。」
荊鬱將這張照片設成了屏保, 又準備潛進臥室給席英也換上,發現門反鎖了。
居然防他?
他要是想, 她防得住麽?
他又想起了今晚那個不在計劃之中的吻,手無意識的輕撫唇角,好像唇上的餘溫還在,沒人看到笑成傻子的荊大公子是怎樣一臉癡笑地回味著那個讓他心神搖曳久久難以抽離的吻。
當他回過神低頭又看到了手腕上的情侶手表,雖然廉價配不上他的品味和身份, 可是越看越喜歡, 深得他心。難得這小財迷終於大方了一回, 不過送他禮物也不忘給自己稍一個, 他眼角眉梢的寵溺和滿足在無人的時候再也不用藏匿。
想起聖誕節沒有送出去戒指,他笑了, 自己又何嚐不是打了小算盤呢。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期末考結束席英就開始搶回家的火車票, 連搶了幾天都沒搶到,後來一想自己如今怎麽也算個小富婆了,還做什麽火車?奢侈一回飛回去。
荊鬱這兩天又因為她過年要回家的事跟她鬧了別扭,他想她留在南城陪自己,席英怎麽可能丟下奶奶,還開玩笑說如果他覺得無聊可以跟自己回老家,老家的小木屋還沒拆呢,然後荊鬱就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