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逾聽江憬說起幫江鶴雨父母帶孩子的經曆的時候, 就有一種和江鶴雨同命相憐的預感,在生日宴現場環顧了一圈,果然沒見到江鶴雨父母的身影。
人到得差不多了, 江鶴雨也就不在別墅門口迎人了, 走進別墅時如江憬所言,已經不再喪著臉了。
桑逾見狀鬆了口氣, 見他迎麵朝自己走來,借著江憬剛才給她的鼓勵催生的勇氣, 大著膽子問他:“你爸媽呢?”
她開口時明顯緊張了,聲帶都是繃著的, 說出來的話打著顫,底氣不足。
但江鶴雨的神經一向粗,沒察覺她跟別人有什麽不同,這個問題今天已經有很多人問過了,問多了他也就感官疲勞了,脫口而出:“他們說他們在這兒我們這些小孩兒會不自在, 跟朋友約著去爬山了。不用管他們。”
說得好像不該是他父母管他,而是他要管他父母似的。
桑逾問:“那我們是自己做飯嗎?”
江鶴雨反問她:“你會做飯嗎?”
桑逾搖頭:“不會。”
“我還以為你這麽問是會呢。”江鶴雨的語氣聽起來很失望的樣子,但他的神色可一點沒透露出失望, 灑脫地說道,“沒事兒,我們把爐子點起來,自己弄燒烤。自己動手, 豐衣足食。”
他這麽說,桑逾也以為他會烤呢。
結果到頭來連炭火都生不起來, 還得靠江憬出手。
入秋不久, 空氣中已經有了些許沁涼的寒意, 江憬披著件挺厚的外套,看起來穿得多,裏麵卻仍穿著夏天的短T。
穿著外套束手束腳,幹活不大方便,他便把外套脫下來,搭在露營帳篷下的木椅上。
他看起來是文質彬彬的人,卻不是隻會掉書袋的書呆子,動手能力也很強,能夠將淵博的知識駕輕就熟地運用到日常生活中,顯得整個人非常精明能幹,幾乎是個女生都會被他身上的氣質和隱秘而不張揚的荷爾蒙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