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總是有限度的。
包括江鶴雨這個壽星在內的孩子們, 像被人豢養的鴿子一樣,按照自己的意願瀟灑了一番,又要回到方寸之間的鴿子籠裏過集體生活了。
學校秉持著規範管理的原則, 自己組織的研學活動倒是豐富。
除了參觀博物館、科技館、紅色革命基地這些走出校門的活動, 還會請各種美學老師和非遺傳承人來學校教授紮染、插花、影雕、拓片等有趣的體驗項目,時不時辦辦義賣會、跳蚤市場、文創市集, 當然還有適應時令的植樹、魚苗放生,和一年一度的秋季運動會。
不難讓人看出, 是真的在致力於讓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不論是從升學率還是素質教育的層麵來看,都是首屈一指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學生家長擠破腦袋也要把孩子送進這所學校, 用趨之若鶩來形容都不為過。
桑逾在學校的日子雖然被嚴格的教條約束著,卻並不枯燥無聊。
自那天江鶴雨的生日宴她和江憬一別後,她每天容光煥發,宛如脫胎換骨一般,添了許多生氣。
內卷的小組不願接納她,她就在鹹魚小組裏發光發熱, 幾乎包攬了所有任務,弄得她的組員都有些不好意思:“桑逾,這樣真的好嗎?”
桑逾說:“沒關係的, 你們不是說你們沒耐心也不怎麽會嗎?”
“雖然你是組長,但是你不是神啊……”其中一個組員很現實,把最壞的情況都考慮到了,憂心忡忡地說, “你可想清楚啊,量很大的。別到時候你完不成任務, 老師罵的可是我們所有人, 我們的學分也會受影響的。”
“不會的, 我可以。”
如果真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桑逾不會隨意給別人虛無縹緲的承諾。她了解自己的實力,迄今為止預判的事情還沒有出過錯。
其他組員還是很猶豫:“可你手上帶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