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吃了兩天藥,炎症並不見好,鬱清問了幾家獸醫院都沒什麽問題,不得已她又聯係了雷胤。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一般,但是作為醫生,回複倒是很快。
他讓鬱清晚些把煤球帶過來再查一遍。
“隻是劑量問題嗎?”這一階段的工作任務還沒結束,鬱清隻能趁著午休的時間把煤球帶來。
“別懷疑我的本事哦。”雷胤抬顎示意她看牆上來自寵物主人們的錦旗。
他又問道:“不是叫你晚上來?”
“怎麽了,這個點是要午休?”要是晚上,鬱清還著不一定會來,因為煤球每次見他都有些情緒不穩定。
“沒有,”雷胤穿著白大褂從座位中走出來,抱起煤球,趴在它身上嗅了一口,神情有些迷醉,“什麽味道這麽香?”
煤球身上當然是狗味,他這暗示的意味讓鬱清沉下臉,隻覺得這人過於輕佻。
雷胤收回餘光,舌頭頂了頂上顎,似乎是察覺到鬱清並不喜歡他的問題,轉而開始正經地說起煤球的病情。
他這次又開了一種藥,“再試試,這個藥可有一股茉莉味,狗狗不會拒絕的。”
鬱清攥著藥盒,猛打了幾個噴嚏。
從庫房拿的藥盒上竟然還沾了幾根貓毛。
這家醫院外麵看著很正式,內部的衛生管控卻著實一般。
鬱清匆忙把藥盒丟進塑料袋,打定主意下次有問題也不再來了。
不過這決定做出的時效還沒過半天,當天晚上,她就不得不再來一趟醫院。
因為晚上給煤球喂食的時候,發現它脖子上的掛牌沒了,或許是肉乎乎的緣故,白天都沒發覺,鬱清猜測是中午檢查的時候忘在了醫院。
這掛牌是慕容熙手製的,紀念意義還挺大。
鬱清沒做他想,反正獸醫院也還沒關門,她就摸著黑走了進來。
前台的護士不在,因為臨近下班,醫院裏也沒有顧客出入了,偌大的建築裏靜悄悄,銅製的掛鍾在昏暗的燈光下泛出一種破舊的、幽謐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