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凜川說完這話,便也離開了。獨留下震驚的裴袁氏和柳扶夕。
柳扶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大爺對姐姐,難道是……”
裴袁氏聽到兩人的名字被放在一起,便起了應激反應。
“住嘴!”她瞪著眼,驚恐地看向柳扶夕。
話一出口,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在粗重的喘息中調整。
緩了緩,她再次出聲:
“這事兒,給我爛在肚子裏,絕對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尤其是二爺和謝綰姝。記住了嗎?”
證實了心中的猜想,柳扶夕還是難以置信。她半張著嘴,半晌都沒有應聲。
裴袁氏怒拍桌子,“傻了不成,到底聽到沒有!”
“嗯......聽、聽到了!”柳扶夕已經語不成句。隻忙不迭地點頭。
裴袁氏呼出一口濁氣,揉著眉心,滿麵愁容。
劉媽立即衝柳扶夕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又轉到裴袁氏的身後,為她在肩頸處輕輕揉捏。
沒了外人,裴袁氏向劉媽吐露出心聲,“我這心裏,怎麽這麽不踏實,總覺得要出事呢。”
“夫人,別多想。大爺這不是什麽都沒做嘛。”劉媽的安慰都是幹巴巴的。
她們都知道,如果裴凜川真的要做些什麽,她們也無力阻擋。
“這麽多年了,我還以為對於謝綰姝,他已經放下了。”
裴袁氏長籲短歎,“劉媽,你說,我們是不是不該來瓊京?”
劉媽半晌無話,過了一會兒才道:“要不,我們去外麵找找宅子,從王府搬出去呢?”
裴袁氏搖頭,“不可,二爺會起疑的。”
裴羨之的性格,她太了解了。如果讓他知道了此事,隻怕會不管不顧地與裴凜川鬧翻。
裴家如今在墉州這個地界,還能有如此地位,憑借的是什麽,裴袁氏的心裏再清楚不過。
無論是她,還是裴家,都沒有資本與裴凜川撕破這層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