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柳扶夕趕出門這事兒,好不容易有了進展,謝綰姝怎麽能在這時,讓柳扶夕去沾裴羨之的邊,旁生變故呢。
她沒有心思理會裴凜川。
轉身將手裏的托盤遞給身後的梨月,叮囑了句:“再去找些吃的,過會兒送來。”
之後,跟著柳扶夕的腳步,就追了過去。
被當成透明人的裴凜川喊了她一聲,卻再次被忽視。於是,也抬腳跟上。
卻見謝綰姝與柳扶夕的身影,一前一後閃進了裴羨之的屋子。
裴凜川頓住腳步,周身的氣息驟然冷冽。
他為謝綰姝受傷,血浸滿了衣衫,也沒見她主動關心,為他做些什麽。
反觀裴羨之,隻不過是受了點輕傷,便讓謝綰姝忙前忙後。
即使他放下身段,巴巴地在她的麵前裝可憐又如何。
她不還是無視了他,隻顧著為裴羨之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
這樣想著,脫口而出的話便也帶上了尖銳的刻薄,
“她這是幹什麽?怕那個娼妓先於她,跑到裴羨之的**去,自己落了下風嗎!”
裴凜川的聲音不低,又恰逢傳膳的裴家家仆們經過。不少人的目光悄悄投來。
站在不遠處的季風趕忙走近提醒,
“王爺莫再說了。裴袁氏對二爺的虛症可是極為在意,已嚴令禁了他的**。
如若王爺的話讓裴袁氏當了真,隻怕謝小娘子,是要遭罪的。”
“竟有此事!”裴凜川茅塞頓開,之前想不通的種種,此時也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難怪謝綰姝自裴羨之醒後,便不急於來找他求子,原因竟是在這兒。
既然她危機的意識淡了,那他不妨幫忙加一把火。
他心情極佳,意味深長地笑了好一會兒,才吩咐季風道:
“去給裴羨之找個名氣大些的郎中,慢慢治療他的腿傷。同時,也盡快將他的虛症給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