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羨之的心情極佳,在發現裴凜川盯著謝綰姝不放時,也並未多想。隻笑嗬嗬地道:
“大哥別看了,姝娘她容易害羞。”
“是嗎?”裴凜川沒有立即將目光收回,
而是上下打量著謝綰姝,眼中盡是深意,“倒是沒看出來。”
謝綰姝不知道,裴凜川為何會這樣說,
就算是起了花花腸子,想要調戲她,也不該是當著裴羨之的麵吧?
還是說,他看中的人,就算是隔著手足親緣,也無所顧忌?
她弓著背,已經縮成了鴕鳥,隻是露在外麵的耳尖,紅得發亮。
裴羨之出言為謝綰姝解圍,
“剛剛是我抱著姝娘不放的,大哥莫要再說了,姝娘麵皮薄,受不住這些的。”
“麵皮薄?”裴凜川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
謝綰姝再也待不下去。隨意說了句:“姝娘為你們尋些吃的去。”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柳扶夕見謝綰姝走了,便想要靠前。
可是,這會兒的裴羨之正不滿於她方才的口不擇言,立即將她喝住。
“爺要同大哥說會兒話,你在這兒礙什麽眼,真是半分眼色也不長,還不快去給姝娘搭把手。”
裴凜川冷眼看著這一切,唇邊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
柳扶夕懨懨地退了出去。
裴羨之略顯尷尬地對裴凜川說,
“大哥,讓你見笑了。隻是兩房妾室爭風,就鬧成了這樣。到底是不敵大哥,禦女有道。”
他輕撫著那條受傷的腿,言辭間,盡是豔羨。
裴凜川走近了些,在裴羨之的腿上輕輕敲了敲。
裴羨之並未多心,隻以為裴凜川是出於關心。
連忙道:“大哥放心,我沒覺得那麽疼,隻是這會兒還不敢動。
我想,應該沒有方才那郎中說的那麽嚴重,需要砸碎了重塑。還麻煩大哥為我尋一個靠譜的醫師來,重新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