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季則衡尚且還沒反應過來。
等聽見了這邊的動靜,看見處在漩渦中央的幾人,他更覺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阿禮,嫂子,你們這是……?”
初鸞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靳宴禮和季則衡。
靳宴禮不是說晚上沒事嗎?怎麽又來參加晚宴了?
他們才剛吵過架,現在又被靳宴禮英雄救美……初鸞知道自己應該道謝,但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字就跟魚刺一樣,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嚨裏,讓她沒辦法吐出口。
最終還是靳宴禮冷淡抬眸:“沒事吧?”
“沒……”初鸞搖了搖頭。
靳宴禮微微頷首,不再言語,轉過身就要往外走,路過季則衡,腳步微頓:“還不走?”
季則衡:“……?”
別說得好像是特地為他才過來打的這一架好嗎?
他都被氣笑了,也還記得是在外人麵前,得給兄弟留麵子:“走走走!”他說完,又回過頭招呼初鸞,“嫂子,我們先走了啊!”
初鸞咬著唇,點了點頭。
這時候,舉辦晚宴的主家秦四才敢過來,讓身邊的小弟把張秋池抬去醫院做個檢查,又看向立在陰影裏,冷玉白瓷一樣的美人。
他就說,他們這幫人都是些不學無術紈絝二代,和靳宴禮季則衡這幾位壓根不是一個層次的,從前哪回遞過去的帖子得了他們賞光?偏偏今天,還真請動了兩位大佛。
他還以為自家生意已經在他不知不覺間,發展壯大到了什麽地步呢,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沾了這位的光……季則衡叫她嫂子,那她難道就是傳聞中的靳太太?
秦四殷勤地走過去,向她打了個招呼,又說,“一會兒有什麽事吩咐就行。”
初鸞眉目矜冷,應了一聲。態度平平,仿似天生就是這場合裏的寶珠明月,合該受人剖心挖肝地尊捧敬重。
林染這下看初鸞的神情已經全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