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鸞繃著臉,沒說話。
兩人氣質矜貴,精致鋒銳的眉眼是如出一轍的冷淡凜冽,在路邊僵持許久,最終還是靳宴禮先低頭:“你確定要和我在這裏繼續吵下去?”
他說完,又問:“你要去哪兒,我先送你。”
“不用你送!”初鸞冷笑。
什麽叫她確定要和他在這裏繼續吵下去?是她先吵的嗎?
她再次晃動手腕,聲音低冷:“放開我!”
見靳宴禮仍然恍若未聞,她索性拎起包砸向他手臂:“你是不是以為我永遠都會任你呼來喝去對你百依百順?還是以為我離了你就不能獨立行走?”
“我沒有。”靳宴禮嗓音低啞,攥著她的手腕更用力兩分,直到看見她眼圈微紅,眸子泛著水光,他才終於緩緩鬆開手,“好,你先去忙你的事。”
初鸞揉著手腕,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鬧成這樣,她也沒心思去參加什麽晚宴了。但畢竟答應林染在先,臨時毀約,隻怕林染會記仇。
《繭》才拍到三分之一,她是臨時被許叔塞進劇組當實習製片,這時候得罪林染沒好處。
低下頭,看見手腕已經紅了一圈,短時間內消不下去。初鸞在心裏把靳宴禮罵了一遍,又去學校裏的飾品店買了一隻大腸發圈,遮住腕上紅痕。
她打車到了會所,甫一下車,收到消息的林染就從裏麵趕出來接她,見到她的第一眼,林染誇張地掩唇驚呼:
“天呐寶寶,你怎麽穿成這樣就來了,都怪我,沒提前告訴你,今天很多大人物也會來的……我家裏倒是有幾套禮服,但是你比我高半個頭,估計也穿不了……”
初鸞微微笑道:“沒關係,不是說好了嗎,我隻是過來陪你。”
她每天劇組學校兩頭跑,穿裙子實在不方便,最近幾乎都是穿襯衫牛仔褲,沒放棄高跟鞋已經是她最後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