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鸞思考了一下,彎起眼睛,說:“好啊,那你有空把時間地點發我,不過現在該去拍攝了。”
哄完林染,初鸞下了房車,看了眼時間,去和帶她的老師說了一聲,就準備收拾東西往學校趕。
已經快一點,她吃口飯,差不多能趕上去聽許導的課。
回學校的路上,律師給她發來消息,說和盈序傳媒的解約官司終於打完。
原本需要支付的違約金額從三百萬降成了一百萬;五年的競業時間也縮短成了兩年;以及清晝這個賬號的歸屬權,雖然沒有回到初鸞手上,但最終法官判決盈序傳媒對這個賬號也隻有兩年的持有時間,兩年之後,仍歸初鸞所有。
他匯報完,又發來一條新聞鏈接,初鸞點進去看,才知道三天前鍾旭因為被員工檢舉利用職權逼迫藝人潛規則以換取資源,最終被處以五年有期徒刑。
初鸞在輸入框裏敲下“謝謝”兩個字,發過去後,返回到主界麵,看見置頂裏靳宴禮的頭像,咬了咬唇。
鍾旭被檢舉……會和他有關係嗎?
這個念頭倏然閃過,下一瞬,初鸞隻覺得啼笑皆非。
與其說猜測,不如說她在期待。
可是,有什麽好期待的呢?
曾經在這個人身上吃過的苦,難道還要再吃一遍?
算了,還是先想劇本要緊。
初鸞匆匆吃完手上的三明治,趕到教學樓,坐到教室裏,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沒過一會兒,她就發現身邊坐了個人。
這很正常。
許翰文拍文藝片出身,手握數座獎杯,每次上課,教室裏總是座無虛席。
初鸞對身邊坐了誰並不關心,反正她和他們都不熟。她拿出手機,打開便簽,沉思良久,終於在便簽上打下“竹”這個字。
然後又敲下兩句詩。
“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幹為扶持。”
很顯然,她整個劇本的核心概念就在這裏,但是要從什麽角度切入,她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