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鸞這樣一說,又惹來廖心瑜和許翰文好一會兒端詳,然後廖心瑜才“哎喲”一聲,扶額苦笑:“看我,鬧笑話了,不好意思啊小鸞,原來你是靜姝的女兒。”
她方才看了小姑娘好久,越看越覺得她簡直和靜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卻忘了當年娛樂圈裏,本就是雙姝並蒂,平分春色。
“靜漪……按理來說,你該叫她一聲小姨。你既然不知道她,想必是你爸媽不願提起,那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好說……”
廖心瑜吞吞吐吐地說著,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來來來,嚐嚐你許叔的手藝,這鴨子你還沒吃呢。”
廖心瑜不想說,初鸞也不好刨根問底。
直到從許家離開,她上了車,仍不死心,上網搜靜漪的消息。
然而網上關於她的報道並不多,初鸞看了幾篇,內容都大同小異,先是褒揚了一番她作為演員的天賦與敬業,又惋惜她芳華早逝,遺恨千古。
唯一有一篇,在褒揚惋惜之餘,順帶做了一下她與姐姐宋靜姝入圈之後在作品裏的表現與後續資源對比。
“原來靜漪是我小姨。”初鸞看完報道,和靳宴禮說,“難怪廖姨會把我認成是她女兒,從圖片上看,她們姐妹倆長得是挺像的。”
她把手機遞到靳宴禮麵前。
靳宴禮看了一眼,說是。
他反應太平淡,連帶著初鸞也覺得沒意思,按滅手機,開始思索起柏霆那個保安。
事實證明,她看一個人麵善,一定是有緣由的。
就像許翰文,她因為電影《春頌》對導演感興趣,特地找了他的訪談來看,過程中看見了他三十年前的寫真照,這才會在看見許翰文時覺得眼熟。
那那個保安呢?她是在哪裏見過他?他又為什麽給她留下了不算淺淡的印象?
初鸞想著,迷迷糊糊地就犯起了困。
睡夢中她又回到那個冬夜。自從知道靳宴禮和她在一起並非出自真心後,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兩天,一開始是生氣,暴怒,後來就隻剩下傷心,看什麽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