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鸞表麵上把惡毒女配的範兒端得穩穩的,但實則心裏快慌死了。既擔心靳宴禮不給她麵子當著江晚梔打她的臉,又擔心自己演得不夠收放自如,讓江晚梔看出破綻。
看靳宴禮朝自己看過來,雖然他麵上神情仍舊冷淡,但無奈初鸞自己心裏有鬼,隻與他對視一秒就連忙錯開眼神,清了清嗓子,又開始對江晚梔施法:
“況且,你這淚眼漣漣的,又摧心折肝地叫我老公的名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大馬路上哭喪呢。”
江晚梔很快被她說得麵色煞白,幾乎是求助一般,她看向靳宴禮,話卻是對著初鸞說:“初鸞,我自認沒得罪過你,你為什麽一直對我咄咄緊逼?”
“如果是介意我和宴禮哥……抱歉,可我們自小青梅竹馬的情分,也絕不是外人三五年時間就能……”
初鸞聽到這裏,又想翻白眼。
是,平心而論,江晚梔是沒得罪過她,但膈應她的次數也不少了。
細數她和靳宴禮談戀愛的時候,她作妖的手段就層出不窮;現在她們結婚了,她居然還是一副不改情深的可憐模樣。
初鸞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好自己要說什麽,隻是想趁著她還是靳太太的時候也膈應膈應江晚梔,聽見江晚梔這麽說了,她立馬又開始絞盡腦汁要怎麽回擊才能顯得更利落漂亮,最好是那種看起來雲淡風輕但又能一擊致命的話術,這樣看起來才有逼格。
沒等她苦思冥想出個什麽絕殺之言,靳宴禮已經冷淡開口:“我覺得我的太太,並不如你所言,是個是非不分的人。如果她對你咄咄緊逼,那一定是你挑釁在先。”
“以及,在我們夫婦麵前,你才是外人。江小姐。下次說話前,還是先認清自己的身份為好。”
他說這話時,甚至眼中半分餘光也未曾分給江晚梔,察覺到初鸞兩隻手都緊緊把著自己的臂彎,他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把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