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江明誠歎了口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麽樣?”
想到這些年自己不知疲倦地追逐在靳宴禮身後,圈子裏家世相當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們,每天不是打扮得精致豔麗參加晚宴就是在窮侈極奢地看秀購物。
而她永遠隻是泡在圖書館和實驗室,隻為了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讓他多看自己一眼。
江晚梔終於忍不住,伏在沙發上痛哭出聲,如果不是爸媽嫌貧愛富,誤以為靳宴禮不過是旁支,狠心斬斷他們的往來,又讓她去接近港城藺家的公子,靳宴禮也就不會誤會她的心思,現在被叫做靳太太的女人,也隻會是她。
可這一切都被她的爸媽毀了!
但是沒關係。
她哭夠了,坐起來,重新打起精神,拎起手包就往外走:“事到如今,說什麽都晚了。我想要的,我會自己搶過來。家裏的合作我也會想辦法。”
“晚晚……晚晚!”
周怡叫了兩聲女兒的名字,見她鐵了心腸要去想辦法,不由得轉過身來,怒視丈夫:
“合作丟了再想辦法就是了,你打女兒做什麽?女孩子家臉皮薄,尤其晚晚又一向高傲,這要被你激得出了什麽事,我怕你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江晚梔出了家門,就打車到了觀蘭。
她昨天聽季則衡說過,今天靳宴禮也約了人在觀蘭談事。
季則衡正在頂樓的包房裏,遠眺整座望京城。
因為膝傷複發,家裏人收了他的身份證和銀行卡,他哪裏也去不得,又不想待在家裏,隻能來觀蘭消磨時間,卻沒想到他剛一收回目光,就看見樓下亭亭玉立的一朵梔子花。
他連忙打電話叫安保:“都愣著做什麽,今天靳先生說的話都忘狗肚子裏去了?還不快把人請走。”
安保經理放下手機,和幾個隊員麵麵相覷,一時間竟沒人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