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鸞這一覺睡得很沉,大概打人真的是個力氣活。
以至於她昨晚什麽時候回的枕山半島,又是怎麽換了睡衣卸了妝甚至還敷了麵膜全都不記得。
——如果不是垃圾桶裏有新撕開的麵膜外包裝袋,她甚至沒想到自己昨天居然還能堅持敷麵膜。
唯獨就是有一點不好。
她起床之後找了好久,也沒找到自己昨晚換下來的**扔哪兒去了。
她打著哈欠下樓,難得沒看見靳宴禮坐在客廳上看雜誌。
“太太醒啦,快來吃早飯吧,先生已經出門上班了。”
初鸞點點頭,到餐桌邊坐下,頓時被桌上豐富的菜色驚住:“今天怎麽做這麽多?先生不在,王媽你也坐下吃吧,還有李叔呢,也叫過來吧。”
靳宴禮不喜歡家裏人多,平常別墅裏就隻有王媽李叔兩個人負責他們的飲食起居,其餘料理花草修剪草坪以及大掃除之類的工作,都是定期雇人上門完成。
王媽笑著婉拒了太太的好意:“我吃過了,太太快嚐嚐今天的早餐,看看還合胃口嗎?”
她熱情催促的神情太明顯,初鸞雖然覺得莫名,但也還是夾了一筷糯米排骨,這道菜她吃過很多次,但隻有老宅的張叔做得最好吃。
原本不抱希望,可排骨入口的一瞬間頓時讓她驚訝地睜大了雙眼:“這不是李叔做的吧?”
廚師李叔做的糯米排骨她也吃過,味道當然不算差,但也沒有今天這盤排骨口感驚豔。
王媽眼底笑意宛然:“太太竟然一下就吃出來了。”
“那是誰?總不能是老宅的張叔吧?”初鸞眨了眨眼,開玩笑地問道。
她還記得靳宴禮說張叔是爺爺的禦用廚師。
果然,王媽搖了搖頭:“太太可真會開玩笑。不過,雖然不是他,但也沒什麽區別了。”
在初鸞好奇的目光下,王媽終於揭露了答案:“是他的親傳弟子,之前一直在馬來經營餐飲公司,後來先生聽說他要回國,又正好老李到了退休的年紀,先生就花重金把他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