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拓爬到薑父身前一把推開:“你這賤人又來裝什麽?父親都是被你氣暈的,難道你還想把他氣死嗎?”
一時間祠堂人紛紛將矛頭轉向薑頌安。
幾個小廝手忙腳亂將人扶到房內,薑頌安也跟著進來,隨後關上了門。
“滾,滾出去。”陳姨娘和薑拓擋在身前,不讓她靠近。
“弟弟和爹爹怕是誤會我了。”薑頌安恢複了往日溫順樣,倒了杯茶送到薑父手中,讓屋內人摸不著頭腦。
薑父強撐著身子,咳了幾聲,坐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
薑頌安掃了一眼,心裏暗道:果然是裝的,想給自己扣個不忠不孝罪名,那就比比誰裝得過誰。
“爹爹想啊,那知州都上了奏疏,這也是瞞不住的事,到時若陛下先看到這局麵定是要將弟弟押去流放的,我怎舍得啊,先讓長公主稟明,到時我再去求情說出自己立功,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可就算你弟弟要搶你功勞,你今日怎麽能在祠堂上說出來那?當著各位長輩可是把你爹我的臉都丟盡了。”
薑頌安眼尾泛紅,泫然欲泣道:“我今日剛回府就被爹喊去祠堂,滿屋子叔伯都盯著呢!若是硬把軍功安在弟弟頭上,日後被人坐實了頂替罪名,咱們薑家滿門都要遭殃啊!”說著,她用帕子輕輕拭著眼角。
薑父神色緩和,溫聲安慰:“是爹欠考慮,一心想著給你添些底氣,好讓你在夫家站穩腳跟,不被人欺負。”
“不過就是個破功勞,誰稀罕啊!”陳姨娘猛地將薑拓拽到身後,對著滿身的傷痕杏眼圓睜,“我兒為這事挨了多少打,難道就白受了?”
薑頌安驟然抬眼,目光掃過陳姨娘,直看得對方渾身發顫。
“姨娘是盼著弟弟被治罪?還是想讓全家流放蠻荒之地?這等大是大非麵前,還敢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