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重重磕在堅硬的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雙手慌亂地揮舞著,聲音帶著哭腔:“姐姐,我錯了,我隻是……隻是太害怕了……咱府內我可是獨子,若我真出了意外,將軍府怎麽辦,爹娘怎麽辦啊?”
“住口!”一位長老怒目圓睜,將奏疏狠狠摔在薑拓麵前,奏疏紙張被摔得嘩啦作響,“我們薑家世代為將,臨陣脫逃!你丟盡了我薑家的臉,更對不起死去的先輩!”
薑父見局勢不妙立即上前撫摸女兒的臉:“安兒打疼了吧,爹也是氣急了,我是為了大局考慮啊,你真的忍心看咱家中遭難嗎?”
“我當然不想了。”薑頌安扭過頭笑著看向薑父。
薑父以為女兒回心轉意,立刻換上一副虛偽的慈愛模樣:“好女兒,隻要你和陛下說這山海關是你弟弟領兵打仗,到時你要什麽爹爹都給你。”
薑頌安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笑聲清脆卻透著寒意:“爹爹這話可當真?”
“自然,自然。”薑父連連點頭,臉上堆起諂媚的笑。
“那好啊,剛剛長老可說了,不肖子孫應當家法處置,那爹爹是不是也應該一視同仁那?”薑頌安將手中鞭子遞到薑父麵前,眼神中滿是挑釁。
她的動作和薑父之前將茶水遞在她麵前時如出一轍,這不是商量,而是**裸的逼迫。
身後一眾長輩都緊緊盯著薑父,在眾人的目光下,他不敢再明著逼迫薑頌安答應,隻好伸手將鞭子接過,指尖卻在微微顫抖。
薑父一狠心,咬著牙,臉上的肉都在抽搐:“來人,薑拓不孝,惹怒長輩,打二十鞭以儆效尤。”聲音裏滿是無奈。
“子不孝父之過,我看這鞭子應該由父親親自打。”薑頌安的聲音清冷,字字誅心。
“薑頌安,你不要太過分!”薑拓頓時暴跳如雷,臉色漲得通紅,指著薑頌安的手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