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驪想不明白,昨夜她打算將房先圓了,宋文硯卻體恤她病沒好利索,就那麽睡了過去。
但清驪能感覺到身旁男人的欲望,而且昨夜哪裏咳了半宿,她這病並沒有嚴重到如此程度。
況且這麽早出城做什麽,難道是宋文硯擅自離府幾月,公爹怪罪下來,交給他什麽正經事去做了?
碎竹軒。
宋翊一夜未眠,靠在榻邊單手按著太陽穴,“確是看著人出去了?”
答話的是一位黑衣人,“是,屬下一直守在柳院,親眼所見。”
“幾時?”
“寅時未過多久。”
“出城後可派人跟著?”
“十七和二十跟去了。”
宋翊揮揮手,黑衣人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堂屋。
宋翊朝門外喊道,“春喜。”
“世子,小的在。”
“你去柳院走一趟,就說本世子在書閣等著。”
春喜低著頭渾身一頓,道,“奴才這就去。”
小半個時辰後。
清驪和墨娟主仆二人低頭不語,隻一味趕路,生怕誰注意到她們。
清驪心裏墜著,她本以為宋文硯回府後,會讓宋翊有所收斂。
可怎麽才第二日這人便坐不住了,難道他真的就一點都不怕嗎?
等到了地方,依舊是清驪一人上樓,墨娟氣鼓鼓的瞪著春喜,後者悻悻地垂眼不語。
一回生二回熟,清驪推開門自己走進去,站在那處一言不發,一副赴死的模樣。
宋翊本在窗邊,遠遠就望見她做賊心虛似的快步而來,這會兒到是能理直氣壯地英勇就義了。
二人僵持著,最後卻是清驪敗下陣來。
“世子,不知您喚弟媳來所為何事?”
宋翊沒答話,而是慢步靠近了,清驪嚇得後退,直到背貼在屏風之上。
“你怕什麽?”
清驪這次沒有委婉,還頗有幾分氣勢,“怕你又怎麽了,這府裏乃至整個京城,有誰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