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動問了,清驪也不扭捏,“母親,這不是,文硯今早走前同我說想在仕途上有一番作為。”
“兒媳想著夫君平日醉心文學,現如今突然開竅可是父親母親提點的好,便想孝敬您以表兒媳的感激之情。”
二夫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嗨,他們爺們的事兒我向來不打聽,文硯開竅可能是你父親開導的吧。”
二夫人急著擺脫宋文硯這個包袱,殊不知清驪意不在此。
“父親母親本為一體,兒媳孝敬誰都是一樣的,母親您就收下吧。”
二夫人假模假樣的推脫幾次便收下了,心裏有幾分高興,也願意多說幾句好聽的。
“你父親整日在外奔波,看著不太關心後院,其實也誇文硯這孩子好幾回呢。”
“這不,昨日文硯剛回來,便讓他今晚到咱們西院靜水堂說話去。”
清驪臉色略有幾分擔憂,“夫君今日出去還沒和兒媳說幾時回來,可別誤了父親的約。”
“我聽著好像是戌時,文硯現在興許已經在路上了。”
那就好。
清驪又閑聊了幾句,便告辭前往靜水堂,西院的臨時書房。
直到戌時過了,清驪不但沒等到宋文硯,就連公爹宋明昌都沒等到。
墨娟有些發冷,勸道,“五奶奶,咱回去吧,這秋蚊子和吃人的老虎沒什麽兩樣。”
墨娟心裏不解,繞這一圈隻為套幾句話嗎?
清驪越發沮喪,卻也隻能回去柳院。
她不敢貿然去問宋文硯的行蹤,一是怕宋文硯與她生氣,二是怕引起宋翊的注意或者其他人的懷疑。
拐著彎好容易得了消息,卻變成竹籃打水。
宋翊一夜未歸,清驪一夜未睡。
翌日清晨,年輕婦人頂著黑眼圈,又去芳華居一趟。
二夫人看著昨晚剛來過的清驪,心想:你這禮送完了,麻煩起來還沒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