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驪憂心兩日後終是病了,墨娟去二夫人那裏想求一位大夫順便替她告假。
偶然間得知,芳華居裏的桂姨娘貌似在喝湯藥,遂在去廚房取餐食時多問了幾句。
回來後立刻就和清驪報了這事兒,“五奶奶,奴婢絕對不會聽錯。”
“世子特意去光祿寺找了二爺,說是近來聖上多為水災煩憂,府裏可不能鬧出什麽醜聞來,惹的聖上耳根不清淨。”
清驪咳嗽幾聲,“那桂姨娘……”
墨娟說,“五奶奶莫優,正好今兒個晌午劉大夫來柳院給您診脈,您問問他不就是了。”
劉大夫是個老實人,聽聞清驪詢問,便如實道來,
“五奶奶孝心可嘉,桂姨娘雖病的嚴重,卻不是什麽頑疾,隻要按時按老夫給的藥方,服上三五副就能有起色。”
清驪在帳子裏說道,“有勞劉大夫,不知劉大夫在桂姨娘那可否看見有伺候的人。”
“有一個毛丫頭,不像老夫之前看見的那個。”
劉大夫常出入內宅,見慣了王公官眷間的醃臢,有些事對他來說儼然已經不算什麽。
所以也不藏著掖著,便多了一句嘴,“不過,老夫在桂姨娘那兒聽見主屋傳來爭吵聲,也不知為何,吵得半分不顧體麵。”
清驪還年輕,不像劉大夫,活夠了似的什麽話都敢說。
“劉大夫,我婆母和公爹都是性情中人,麵上打打鬧鬧的,其實感情越來越好了。”
劉大夫這才察覺失言,立即賠笑說,“是是是,老夫也看得出來。”
送走劉大夫後,清驪連續喝了幾日藥,可到底是心病,喝了多少藥也不見好,但這藥不喝便連覺都睡不安穩。
七月中旬過後,闊別已久的晴天終於站住了,碧空如洗,萬裏無雲。
府裏下人忙著晾被子衣物,采秋菜曬幹貨,周遭一下子多了不少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