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鬱早年前學過一些散打,不費工夫就將席澄摁在地上,隨手拿過茶幾上的垃圾袋當成繩索,將席澄的手反扣。
席澄趴在地上,眼裏滿是不甘,“溫言卿,這次是算你走運,但你做的那些事,遲早有一天都是會曝光在陽光下的!到時候,沒人能幫得了——”
他話音還沒落下,就被岑鬱賞了一鞋底,“閉嘴吧你!你他媽真以為這裏是你的拉斯維加斯,由著你胡來啊!你給我看清楚了,這裏是港城!”
岑鬱蹲下來扯著他的頭發拉到落地窗前,逼著他往樓底下看,“看到沒有,這裏是港城,有的是人能解決你!”
此刻的席澄也沒了眼前的意氣風發,隻是抬頭努力看向溫言卿,眼底的恨意一點點消弭。
從虞瑜去世的那一刻起,他的靈魂就徹底沒了居所,但看到溫言卿縮在陸靳言懷裏的時候,他心裏竟然也隱隱騰升出了一股酸痛的情緒。
他想起,在港城的日子裏,他曾有無數次想對溫言卿下手,但最後還是製止了自己,他曾不止一次對她寬容。
溫言卿摟著他,拿他來氣陸靳言的時候,他也有過一絲爽感,也曾想過,如果沒有從前的那些事情,或許那些虛假的愛意終有一天也會變成真的。
隻可惜,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虞瑜複仇。
可是那麽漫長的歲月裏,他真的沒有動心過嗎?或許真的像溫言卿說的那樣。
愛比恨長久。
……
酒店方先報了警,不出二十分鍾警察就上門帶走了席澄,溫言卿因為身上有傷,所以警方決定讓她先去醫院治療,隨後再前往派出所做筆錄。
“等一下。”溫言卿出聲攔住了警察,“如果罪名坐實,他會接受什麽懲罰?”
警方很快給了恢複,“故意殺人未遂,判個七八年吧,具體的得等後麵的流程,我們沒辦法給你準確的回複,但是我們理解你,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