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卿做完筆錄出警察局已經是半夜了,瑟瑟的冬風吹在身上,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相反的,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舒暢,好像心裏的濁氣被一下子吐幹淨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一月初了,她剛來港城那會還是十一月末,冬雪都吹過幾輪,馬上就是萬物複蘇的春天。
轉眼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好在她想處理的事情馬上就要處理完了,馬上,她就可以回到拉斯維加斯了。
推開門一抬眼就看到了岑鬱和陸靳言,兩個人幾乎是神同步地站在路邊,手上的煙都燃到剛剛好的位置。
“岑鬱哥。”溫言卿喊了一聲。
岑鬱先反應過來,踩滅了煙,“都聊完了?”
溫言卿點頭,“嗯,也沒怎麽聊,就是簡單聊了一點,我向警方申請了,明天要去看守所看看席澄,有些話還想對他說。”
岑鬱挑了一眼眉頭,沒說話,轉而看向剛走過來的陸靳言,扯開話題,“送你們回去?你今天晚上喝酒了,總不見得要自己開車吧?到時候被抓了你就進去陪那個姓席的,最近港城抓得緊,我可不想冒著這個風頭去把你撈出來,給自己惹一身騷。”
他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換來了陸靳言一句似有若無的“好”,岑鬱有些無語,隻能把期望落在溫言卿的身上。
“走吧!”
溫言卿:“走。”
車上的氛圍說不出的古怪,岑鬱見沒人說話,主動打開了音樂放起了時下最流行的dj音樂,見還是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氛圍,幹脆就打開自己跑車的車頂,融著夜色配著炸裂的音樂尖叫。
引來了幾個路人的圍觀。
用他的話來說,年輕就應該放肆,可惜車上兩個都是不解風情的人。
岑鬱很懂眼色地將車開到了大平層的樓下,對著大平層長歎了一口氣,用關懷的眼光看著陸靳言,“早點換個大房子,實在不行,你就把樓上打通,搞個樓內小別墅,不然還讓我們言卿以為你們陸家破產了,她到時候要是不願意嫁給你了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