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大步走向路邊等候多時的邁巴赫,司機見他們進來,利落地踩下油門。
他將溫念初輕輕放在後座,脫下西裝外套裹住她瑟瑟發抖的身子。
“去醫院。”他簡短地吩咐司機,聲音裏帶著一絲冷意。
溫念初蜷縮在真皮坐椅上,濕透的發絲緊貼在她的臉頰上。
陸宴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指尖觸到她滾燙的額頭,眉頭頓時皺得更緊。
“冷......”溫念初無意識地往他懷裏縮了縮,嘴唇毫無血色。
他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低聲吩咐司機調高暖氣。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水珠,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車子在夜裏疾馳,陸宴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懷中的人。
或許她不知道,七年前她替他擋下那杯下了藥的酒時,也是這樣蒼白著臉倒在他懷裏。
從那時起,他的心就開始不由自主地總是注意到她。
可是她卻從沒分給過他一個眼神,總是追著陸行簡跑。
也許他們沒緣分吧,他想。
既然如此,他就隻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可是後來,她喊冤入獄,那時的他羽翼未豐,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溫家送進監獄。
三年後她終於出來了,可他卻不敢再找她了,他怕萬一他會責怪她。
可萬萬沒想到,就在某一天的晚上,他接到了她的電話,電話鈴聲響起的一瞬間他是不敢相信的,終於鼓足勇氣接起電話的時候,就聽到了那頭輕聲的細語——
“陸宴,結婚嗎?”
……
“陸宴......”溫念初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她忽然抓住他的衣襟,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謝謝你幫我。”
陸宴心中一緊,他當不起這聲道謝。
溫念初還想說什麽,卻見陸宴忽然俯身。他的氣息逼近,帶著淡淡的雪鬆香,將她整個人籠罩。
下一秒,一個極輕的吻落在她唇角,像是羽毛劃過一般,又像是清風拂過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