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給謝之朝找解毒秘方一事也不急,他都病這麽久了,不差這幾日。
於是寧陽安心養了幾天病,將高熱養好了,脖子上的傷也恢複了。
而謝瀾那頭,等寧陽求饒沒等來,反而等來了寧老太傅的讓權。
寧老太傅在聲稱自己年紀大了,不少事務處理難有精力處理,但謝瀾的敏感程度自然不亞於寧家人,他感受的出來,是寧家察覺自己的目的了。
再從寧陽前幾日義賣的行徑來說,或許不僅是寧家,連寧陽那個他以前覺得傻的,都意會到他意有所圖。
更何況,還放她出去以寧家的老狐狸通了氣。
隻怕捧殺寧家這條路,要稍微變化一下。
且看寧陽現在對他的惡劣態度,他真捧不下去。
不然顯得自己熱臉貼冷屁股似的。
要削她寧家,他多的是辦法,還不至於犧牲他身為帝王的尊嚴!
若是能捧殺寧家,好處是可以一網打盡,可若是不好捧,那一點一點削弱,將寧家如淩遲般提出朝堂,也是未嚐不可的。
於是,這一世的謝瀾在此時,換了製裁寧家的方案。
既然不捧了,所以寧老太傅在提出讓權的時候,他果斷同意。
這也讓寧老太傅誤以為謝瀾是明白了寧陽的退讓,從此君臣兩相安了。
卻不知,謝瀾一下朝就喚來了戶部剛提拔上來的心腹——郭培安。
謝瀾坐在龍椅上,意有所指道:“郭培安,戶部新任職的,不止你一人。”
“微臣知道,還有寧令使。”
謝瀾翻開桌案上的書卷,似隨口道:“戶部侍郎一位如今還空著,你們二人,且看誰能更為朝廷貢獻了。”
郭培安將頭重重磕在地上。
“微臣定竭盡全力,為皇上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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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兩日後,北境使團抵達。
禮部官員短短五日,嘔心瀝血將處處禮節接待安排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