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安慰後,他強裝鎮定,邀北辰王和齊王到書房鑒賞那些珍藏的字畫。
隨即又以崔夫人病重,無人照看內宅為名,主動提出要和北辰王妃一起去後廚看看,中午為眾人準備的午膳如何了。
虞殊蘭知曉父親這是想單獨問她方才的承諾,便一口應下。
果不其然,快行至後廚時,虞覺民將她邀進了一旁的花園中。
“殊兒,方才你說要將你的嫁妝,分給為父些許,這話可還作數?”
虞殊蘭聽了這話,當真想笑,這父親如今是演都不演了。
“父親怎得如此不信任女兒,女兒的話自然作數!”
她微微撅起嘴角,一副傲嬌又篤定的模樣。
虞覺民聽了這話,眼中的歡喜都快要溢了出來。
“那嫁妝裏有二十八卷古朝字畫,殊兒你一個未上過私學的女孩子,對這應當無甚興趣,你也知道,為父一向愛畫如命。”
瞧,她這父親連裏麵有多少卷字畫,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見打這嫁妝的主意,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況且,這字畫是母親的父兄,苦苦尋覓才得來的,就連皇室手中,也隻有區區十卷。
一卷便可值千金。
說她未上過私學?
還不是拜虞尚書和徐姨娘所賜。
虞尚書位高權重,一個伴讀的名額不過就是一句話。
可就是如此易如反掌,也不願意為她開這個口。
“父親莫要著急,那東西被齊王殿下落了鎖,女兒還沒有清點過,待女兒清點過後,自是會將父親所愛之物呈上。”
她說過要給,可沒說給什麽,何時給。
不過她這父親肯舔下臉明確說起那字畫,那她正好有一招回敬父親。
不僅讓他空歡喜一場,還能毀了他書房裏所有的珍愛字畫。
這一世,她決不再受製於所謂的父權。
他們讓虞知柔鳩占鵲巢十七年,還頂替了屬於她的鳳命之名,這便足以抵了那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