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眼神染上錯愕之意,虞殊蘭的話,倒叫他難以揣摩出意圖來。
“虞尚書,你該給孤一個交代,那家的嫡女僅得此等薄待?若是傳揚出去,少不了有言官參你一本。”
裴成鈞這話,威脅意味滿滿。
他那日不過是在宮門前耽擱的久了,結果母後昨日就和他說,他被卜禦史在朝中指摘了。
虞覺民今日若不給他滿意的補償,那就做好被言官的吐沫星子淹死的打算吧。
不過當真出乎意料,虞殊蘭指出的,正是他最想要的。
若真能為他謀得好處,他也不是不能寬宥了方才誆騙他鑰匙的行徑。
虞尚書連忙跪下,“殿下息怒,臣再為齊王妃添上十抬可好?”
他心中打起算盤來,今日一個兩個都如此難說話,哄的了和尚,哄不了道士。
但他現下已經哄好了虞殊蘭,虞殊蘭承諾要分給他一部分崔氏的東西。
他再給齊王湊十抬,未具體指明其中物品,將寒冬的棉被納入其中,就夠半箱了。
上麵再給點金銀,待他變賣了崔氏的東西,十抬不就是灑灑水嗎?
“父親,不行,定要給妹妹也添作一百零八抬,風風光光的才好!”
虞殊蘭義正言辭地說道。
“什麽,也要一百零八抬?”
“對,一百零八抬!”裴成鈞附和起來。
虞覺民隻覺兩眼一黑,他們竟然如此獅子大開口。
雖說皇室給知柔的聘禮,有八十八抬,但崔氏的添妝已經夠了規格,那些聘禮自然不用再並入其中,由他盡數收下了。
如今若是要回原先的份量,怕是聘禮中的一個寶貝他都留不下了。
“王妃切莫胡鬧,齊王妃尚在禁足中,怎麽好再給這麽多?”
徐妍見老爺為難,忽然想起柔兒的待罪之身,她顧不了那麽多了,總不能真將那白花花、金燦燦的珍寶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