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還是不信,狡辯道:“確實不是老客戶,但他要貨量大,便宜點也正常。”
宋念戎冷笑:“他要貨量是挺大的,要是我,這價格,我也得使勁多要貨。隻不過,他要的貨越多,咱們布莊就虧得越多。”
“夫人這話是什麽意思?”胡原橫著眉質問,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做什麽都是為了給布莊盈利!”
“盈利?你跟我說說,這個價格比進價還低兩成,怎麽盈利?”
宋念戎接連報出幾個數字,胡原越聽越心驚,她怎麽知道……
報完數字,宋念戎冷聲道:“胡掌櫃,我報得沒錯吧,這就是近幾個月這幾種布匹的市場進貨價,請問,你賣的價格是不是比進貨價還低兩成?”
胡原嚅嚅說不出話來。
“你口中的這個大客戶布莊,我調查過了,查無此莊,但收貨的地點卻是另外一個布莊,根據我的調查,這個布莊的老板叫劉四。據說這劉四的妹妹,是你的外室。胡掌櫃,我有理由相信,你是監守自盜,用宋家布莊的布來養你自己的布莊。”
胡原臉皮一抽,強辯道:“夫人,你不能冤枉我啊,家裏親戚做同樣買賣的情況很多的,其他鋪子裏很多掌櫃家也是如此,你怎的不去找他們的事,偏來找我的不是?”
宋念戎臉色一沉:“事到如今,你還狡辯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說著“啪”的一聲,將個賬本拍在桌子上。
胡原伸頭一看,冷汗岑岑。這賬本竟然是他私開的布莊的賬本!她怎麽會有這個?!
“侍劍,去報官,監守自盜夠他定罪的了!”宋念戎厲聲道。
胡原還死不認賬,喊起來:“夫人,您不能因為一本不知道哪來的賬本就定我的罪,我不服!”
“你以為這個賬本我哪來的?有物證沒人證,你覺得我敢給你定罪?”宋念戎冷笑,“你的大舅哥劉四早就把你的事竹筒倒豆子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