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諂媚點頭:“掌櫃的說得有理。”
“再者說了,這女人把我那外甥眼珠子似地捧在心尖上,就算瞧出點什麽又能怎樣?你沒見麽,我抬出我那堂妹來,她就嚇得一句話不敢說了。”
陳二連連點頭稱是。
這邊,胡原背地裏編排著宋念戎,那邊宋念戎主仆二人轉過街角,侍劍終於忍不住了:“小姐,那掌櫃有恃無恐的樣子瞧著就來氣,您怎麽不教訓教訓他?”
宋念戎笑著一點她的額頭:“狗咬你,難道你還咬它不成?回頭找個大棒子,一棒子打死就得了。”
“打死?”侍劍咂摸出點味來,“小姐,你是看出他有問題了?”
宋念戎點頭。
那胡原口口聲聲有賬本,自認為賬本做得天衣無縫,殊不知,她自幼跟著祖母在邊關打理生意,賬本不知看了多少,他那點小伎倆,在她麵前完全不夠用的。
“他是貪錢了嗎?”侍劍好奇地問。
宋念戎搖頭:“恐怕沒那麽簡單。”
她並沒有帶著侍劍回顧府,而是在街上轉了一圈,把這一條街的布莊都逛了個遍。
這一遍逛下來,她對當下各種布料的價格了然於心,發現新開布莊的人流完全沒有達到把她們的鋪子擠兌得虧損的地步,反而因為多開了兩家店,引得更多的顧客來這條街比價買布,這就讓她心中漸漸有了一個推斷。
她對侍劍道:“你最近兩天不用近身伺候我,調查一下那胡原,尤其是看他跟其他開布莊的人是否有來往。”
侍劍的父親是軍中優秀的斥候,侍劍大約天生傳自父親的能力,對於探查消息這類事非常在行。
不過一日,侍劍就來匯報:“這個胡原是老夫人的遠房堂兄,剛開始的時候在胡家的布莊裏做過掌櫃,胡家後來不行了,鋪子也關了,他輾轉去好幾家布莊或成衣鋪當過夥計或者掌櫃。